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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(第2页)

玉容轻声笑道:“是害了,还是成全,嫂子没有我看得清楚。嫂子就容我几年吧,也许我将来想开了,自会成亲。若是想不开,就做太后身边一辈子的护卫,我也不会对玉家有损害。”

方子蘅叹了口气,哭道:“早知道,就不该让你进宫,哪怕让玉晟与玉晰进宫……”

玉晟与玉晰是方子蘅那对双胞儿子的名字,玉容听后笑了一声,回头对方子蘅一拜。随后就快步跑到马厮,牵了一匹赤红骏马,翻身上马,然后骑着马就离了玉府。玉容一扫多日烦忧,面上带着浅笑,一路都没有停留。直至走到一处买灯笼的铺子,玉容才停下,买了一盏走马灯,才提着灯回到了皇宫。

今日不是玉容当值,但玉容自来不在石青瑜守着规矩,回到宫中后,依旧直接就拎着灯笼去了石青瑜的殿外。听得石青瑜正在殿中议事,玉容就提着灯笼,躲在一角。等着议事官员散去,才提着灯笼走进殿内。

石青瑜正在批阅奏折,看到玉容手中得灯笼,知道玉容心思已定,她也就笑道:“玉小郎的亲事作罢了?”

玉容笑道:“怎能不作罢?这世间哪有比我还模样好的人?想来是寻不到亲事了。”

石青瑜亦笑道:“如玉小郎这般绝色的人,确实难求?看来玉小郎要在我身边做一辈子的护卫了。”

玉容低下头,闷闷得应了一声,然后又抬头对石青瑜如个孩子般笑道:“那太后可不要亏待了我,需给我许多好处才行。”

石青瑜点了下头,笑道:“自然。”

方子蘅知道玉容脾性,他既不同意与张家的婚事,就不会再有转圜余地。她唯恐张家姑娘种下更多情思,当日就派人到张家说明玉容意思。张家虽是不愿亲事作罢,但既然玉家不愿,那也无可奈何。只那张家女儿无法接受亲事不成的结果,如今她的亲友邻居均知道她要嫁到玉家,如今亲事不成,她还有何颜面?于是那张家女儿立即奔到玉府,宁做妾室也不愿亲事作罢。方子蘅不愿受留她,张家女儿就立即碰壁欲死。

终究是玉容摇摆不定引下的祸事,方子蘅就派人到宫中寻玉容回来处理此事。玉容听闻此事,也不回玉府,只命人将他的话带回。

带话那人回到玉府,因玉容的话说的太过无情,犹豫再三才对那张家姑娘说出:“姑娘,公子说……说姑娘既不念父母之恩,为此事求死,那他也无法相救。若是姑娘在如此纠缠,公子怕是无法再顾及姑娘名声,只能先报官府了。”

张家女儿只知玉容是一美貌少年,却不知他如此无情,那因亲事不成而生出的懊恼不甘也就此烟消云散。她不敢得罪玉家,不敢吵闹辱骂,只能恨恨的看了玉家一眼,又不愿回到自家惹人耻笑,出了玉府就即刻奔到山上庵堂,剃了头发当了姑子。方子蘅听到此事,轻轻一叹,也无法在理睬此事。只有张家不舍的女儿那美貌容貌,年纪轻轻就因玉容毁了终身,立即上庵堂劝说女儿。

玉家虽不再理睬此事,但因玉家如今也算有些势力名声,玉容更是因其容貌俊美而引得许多女子芳心暗许。此事就即刻成为街口巷尾的传扬开,虽然玉容与张家姑娘并未定亲,但张家姑娘在玉家几乎撞死,玉容却不加以理睬,在些女儿心中实在太过冷漠,渐渐玉容的名声就败坏下来,成了个女儿家眼中的负心寡情之人。而张家女儿因处境可怜,得了许多人怜恤,在她被家人劝着从庵堂回家后,就立即择了门好亲事,很快出嫁。

但在旁人口中沦为负心寡情之人的玉容丝毫不在意这些说法,听得有说书人将此事编成故事,还会去听上一回,顺手抄了些旁的有趣故事回宫讲给石青瑜听。

如今玉容甚至都不知道他之前为什么有那么多顾虑,只要他不与石青瑜在一起,玉家就不会受损。只要他一个人喜欢着石青瑜就好了,即便没有结果又怎么样?他只要守在石青瑜身边做个护卫,时时能看到她,保护着她的安全,把他们的命系在一处,可听到她说“喜欢玉小郎在身边”的话,他就心满意足。

☆、第78章逆书

至九月,石青瑜安排闵清训导的宫女匠人画师们已准备随公主远嫁北蛮。于他们离开京城的前一天,石青瑜亲自去看了那些宫女、匠人、画师。他们都很年轻,但目光坚定,近三百人看到石青瑜,就立即跪下。他们已知道他们将去北蛮做什么,将给这个国家带来省么。

石青瑜也随之跪下,双手捧起身边宫女递过来的酒杯,高高举起,隐者哭意,哽咽说道:“诸君此去,可换我大顺十年安稳,妾跪谢诸君。”

说罢,石青瑜饮尽杯中酒,对这些将去北蛮的人深深一拜。

此时,这些人中才隐约传来些哭声,他们都知道此一去怕是再难回京,而且他们永远不会被人记得,史书上可能都不会有他们的痕迹。他们忍住泪,拿起桌上酒杯,一饮而尽。

石青瑜并没有对这些人再说其他的话,但她长久的跪拜,已证她的心志。

和亲队伍离京当天,京城突降大雨,身着太后服制的石青瑜仍将和亲队伍送出城门。石青瑜眯眼看着隔着雨帘的和亲队伍远去,看着闵清回身对她遥遥一拜,石青瑜略低下了头,盯着被飘进车的雨滴打湿的手背,然后把双手搭在一起,冷声吩咐:“回宫。”

凤辇即起,石青瑜坐在车内闭了双眼,靠在垫子上。这队和亲人马,加上护卫近千人,也许只闵清一个能够回来。这一步棋,她上辈子从未走过,有利也有弊,利处自是有可能借由这些分化北蛮各部落,从而遏制北蛮。但弊处也是怕这些人不能起到作用,反而为北蛮所用,或是这些人成为闵清的势力。而因这次和亲,她也会让一些激进主战的学子对她失望。

她不是不敢对北蛮打上一仗,可她上辈子已承受了因怒起兵的结果,如今朝堂不稳,北蛮周围势力不明,她不想在条件还不成熟的时候,再兴兵事。即便要与北蛮打上一仗,最起码也要等到她登基,稳定朝纲之后。

和亲的礼乐声越来越远,石青瑜亦到了皇宫。到了皇宫,当石青瑜走下凤辇的时候,雨已停下。石青瑜慢慢走回殿中,换了衣服,才翻看着奏折,看到放在最上面的奏折就是石锐的案子处置结果,给石锐判得是于闹市斩首。石青瑜拿起奏折仔细看了一遍,轻轻笑了起来,判了斩首倒是不奇怪,但是判得是于闹市斩首,那里面就有意味了。

虽然石锐于石青瑜关系并不亲密,且还有何氏做下的恶事传扬,但无法改变石锐是石青瑜同父兄弟的事实。石锐若是在闹市被判斩刑,那石青瑜与石家的关联将会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,即便石锐作恶许多,怕是也要有人因此判决议论石青瑜冷漠无情。而她若是改判,许会生出许多变故来。

石青瑜想了一下,就只将奏折放到一边,暂且搁置,她要用此事好生看看如今朝堂上到底有什么人是真正站在她这一边。

石青瑜铺了一张白色绢纸,透过敞开的窗户看了眼外面站着的玉容,落下笔来。玉容用余光看到石青瑜正在作画,且频频看到他这方向,觉得石青瑜定是在给他作画,玉容就站得愈加挺拔,微微红了脸,努力保持着笑容。石青瑜翘了下嘴角,扫了眼玉容站着的方向,就落下一笔。这让玉容更加不敢乱动,他好在一直习武,练过站桩,就一动不动的如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。

待石青瑜轻声说了句:“成了。”

玉容笑着跳进殿内,看向石青瑜案上,见到石青瑜案上倒是真呈着一张话,不过这张画画的并不是他,而是窗外的松柏,玉容皱眉头,小声得嘀咕着:“白白站了那么久。”

石青瑜见到玉容气恼,就把桌面上的松柏画拿去,这才露出了玉容的画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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